第十三章：母狗新生

此时，房间内只剩下了张枫和徐珺两个人。他看着瘫软床、浑身一片狼籍的徐珺，不禁摇了摇头。
起身将所有的衣物穿戴整齐后，张枫走到床前，摘下了徐珺的眼罩，盯着她满是春意的眼睛，说道：“今天你的表现我很满意，明天来别墅签合同。你就好好在这里躺着吧，司机会在门口等你。休息好之后就出门，他会送你回家。”然后戴上来时的面具，离开了房间。
躺了半个多小时后，徐珺终于完全恢复了清醒。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，就是找到被角落里手机，拨通了小攸的电话。
“录下来了吗？”徐珺急切地问道。
“嗯，硬盘就在我手里。”小攸回答完之后，便直接挂掉了电话。
徐珺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用身上衣物的残骸，将就着遮挡住要害部位出了门。司机拿着一身衣服已经等待多时：“徐小姐，先换了衣服吧。”
徐珺面无表情地回答道：“我要回家。”
听了徐珺的话，司机为难地打量了一下她此时的模样：“徐小姐，你现在这样如果被人看到，可能不太方便。”
“我说了要回家！”
眼见徐珺的声音歇斯底里了起来，司机也不再坚持，反正被看光的又不是自己。
司机很快便将徐珺送回家。眼看着司机消失在视线中，她并没有进家门，而是直接在门口打通了警察局的电话。电话一接通，这一晚上的委屈和屈辱瞬间涌上心头，她痛哭着说道：“我要报案。”
在告知了警察自己现在的位置后，徐珺蹲在路边放声大哭起来，引得路边经过的车辆频频侧目，瞟着这位身材完美却一身狼籍的女孩。
警察找上门的时候，张枫刚刚洗完澡换上衣服。没有任何抵抗和争吵，他非常配合地来到警局接受调查。而在张枫走后没多久，小攸也提着一个袋子，驱车驶向了警局。
张枫坐在审讯室内，对面坐着警察，徐珺则正披着一件警服坐在一旁。按照常理来说，受害人和嫌疑人此时是不能见面的，但是由于徐珺的强烈要求和张枫本人的许可，现在大家都坐在同一间屋子里，等待着生物检测的结果。
在办案警察的眼中，这可能是他们从警以来办过的最轻松、也是最诡异的了。
女方的证据保存得极其完整，甚至有些诡异，身上的齿痕和残留的唾液，阴道内留下的大量精液，甚至指甲内还有大量对方的血液样本和皮下组织，加上女方明确知道罪犯是谁，只要静静等待检测结果就好。
另一方面，嫌疑人被找到的时候，没有任何抵抗或者拖延，在提取精液和血液样本的时候也无比的配合，如果一会DNA的比对成功的话，这绝对是市局历史上前无古人，估计也后无来者的破案速度。
就在警察如此想着的时候，审讯室响起了敲门声。徐珺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，自己的噩梦终于就要结束了！
门打开，一个实习警员拿着报告走了进来：“队长，检测结果出来了。根据报告，在对比了精液，血液，唾液，以及皮下组织样本之后，结果显示嫌疑人与侵犯徐珺小姐的罪犯不是同一个人。”说完将检测报告递了过去。
徐珺的脸上本来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，可听到“不是同一个人”的时候，笑容立马僵住了。瞬间如同疯了一般，起身将警察手中的检测报告抢了过来翻开着，接着将检测报告撕了个粉碎，拼命摇头大喊着：“不可能，这不可能！”
警察对于徐珺的反应也是可以理解的，毕竟一个小姑娘碰到这种事，反应激烈一些也无可厚非，连忙劝慰道：“徐小姐，你先别激动，根据报告来看，这位先生确实不是侵犯你的罪犯。不过你提供的证据非常充分并且完整，我们一定能顺利抓到罪犯的。”
可谁知徐珺根本听不进去他们的话，歇斯底里地大喊着：“就是他、就是他！”
接着用手指着警察道：“是你们，你们肯定收了她的钱，把证据给替换了！”
要说刚才的举动警察还能容忍，现在徐珺说的，可就是对警察非常严重的指控了，办案警察非常严肃地说道：“徐小姐，请注意你的言辞，你这是对警务人员的污蔑！”
就在徐珺还准备继续发疯的时候，另一名小警员拿着一个移动硬盘走了进来：“队长，外面来了一个小姑娘，说这个硬盘里面有徐小姐案罪犯的录像。”
办案警察招呼着小警员：“拿去给录像科的同志鉴定一下，看看是不是嫌疑人。”
小警员答应了一声，扭头要向外走，却不料徐珺猛地扑了上去，抢下了那个硬盘，死死抱在了怀里：“不行，我不相信你们，去把播放设备拿过来，就在这里看。”
警察鼻子都要气歪了，正准备警告徐珺，这时候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的张枫开口了：“警察同志，如果不是特别麻烦的话，还是请你们满足徐小姐的要求吧，不然在她心里，我这个罪名是洗不清了。”
即然当事人双方都同意，那警察也没什么好说的了。只能破例取来了设备，在审讯室里查看起了这盘录像。
录像一开始播放，房间里立马响起了淫荡的呻吟声，徐珺看着画面里昏暗的房间内，一个男人正背对着镜头，在她的身上奋力抽插着，立马大声说着：“没错，就是这个房间，就是这个男人。”
张枫仔细观察确认了一下，角落处的椅子恰好处在镜头的死角，并没有出现在画面内，就放心地再次靠在椅背上欣赏起来。
虽然根据验血的结果，已经知道徐珺当时被下了药，但是看着画面内徐珺主动迎合对方的动作，主动给对方口爆并且把精液舔得干干净净，最后还大喊着让对方用力肏她，警察们的表情和看着徐珺的眼神还是变得精彩了起来。
徐珺自然也感受到了警察的异样眼光，但是她丝毫不在意。
只要能够确定视频中的人是张枫，那凭着自己身上的这些伤痕，也足以给对方定罪了。
终于，在视频播放了二十几分钟之后，画面里的男人达到了高潮。然后，随着徐珺抬手擦汗的动作，男人如同见鬼了一般落荒而逃，一直背对着镜头的脸也出现在了画面中。
视频到此刚好戛然而止，男人的脸就这么定格在了屏幕上，办案民警转过头去，问道：“徐小姐，你认识这个男的吗？”
此刻，徐珺感觉整个人都如坠冰窖，她看着画面中弟弟慌张的脸，声音颤抖着自言自语道：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“警察同志，这个人我认识。”张枫装着冥思苦想，而后恍然大悟地样子。
听见他的声音，徐珺立马扑了上来，想要捂住男人的嘴，可是在她接二连三的过激行为后，警察警惕起来，她刚一扑过来，便被拦住。
张枫装作被她吓到了一样，拍了拍胸口，继续说道：“这人我见过一次，是徐小姐的亲弟弟徐翔。”
然后冲着徐珺笑道：“徐小姐，你和你弟弟还真是亲密无间呢。”
听到这个消息，屋子里的警察都面面相觑起来，徐珺也无力地瘫倒在了地上，喃喃自语道：“不可能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最后，还是经验丰富的队长最先回过神来，对其余警员下了命令：“马上把徐翔抓回来！”
徐珺听到这里，立马跳起来阻止道：“我撤案，我要撤案。”
队长看着她，沉声道：“徐小姐，这是刑事案件，在我们确定了作案人的那一刻开始，就进入了公诉程序，不是你想撤案就能撤案的。另外多一句嘴，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，你如果还要维护的话，以后吃更大亏的也是你自己。”说完安排了一下其他警员安抚徐珺，转身带着队伍前去抓人了。
抓捕的过程异常顺利，破门而入的时候，意犹未尽的徐翔正躺在床上对着徐珺的照片手淫呢，直接被警察逮了个正着。
被带到警局时，正赶上警察送张枫和徐珺到门口，徐翔看着张枫立马大声骂道：“你个傻逼，你言而无信！你答应过不会让我姐知道的！”
哪怕刚才看到了视频，徐珺都还在心里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侥幸，直到听见了徐翔此话，她才终于认清了事实，弟弟真的对自己做出了如此禽兽之事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，留下了晶莹的眼泪。
张枫走到徐翔面前：“小兄弟，这事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毫不知情。我正在家洗澡呢，就被警察抓来了，你姐姐报的案，你姐姐提供的证据，你姐姐找人录的像，从头到尾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。不过也别担心，万一测试结果一出来，DNA啥的都对不上呢，到时候咱们再一起合计合计，到底是谁肏了你姐。”
办案警察实在看不下去他们这出闹剧了，赶紧架着徐翔走进了警局。张枫则搀扶着一旁失魂落魄的徐珺，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门。
大门外，小攸早已在车旁等候。哪怕面对张枫都已经心如死灰的徐珺，在看见小攸的那一刻，如同复活了一般，突然抬手，一巴掌就扇了上去。
可是巴掌刚扇到一半，就被张枫的大手给接住了，反手一巴掌扇回在徐珺脸上。徐珺被打得整个人都差点飞了出去，门口的值班民警看见这一幕，赶紧大声喝止，小攸则满脸笑容迎了上去，跟人家好一顿解释。
小攸回来时候，张枫便带着她准备回家，不再管徐珺。可是小攸却摇了摇头，对老板说道：“主人，我想跟她聊一会。”
张枫看了看小攸，又看了看徐珺，转身自己上了车，然后按下车窗道：“聊快一点，我有些困了。”
小攸乖巧地点了点头，而后走到徐珺的面前蹲了下来。徐珺擦了擦嘴角的血，看着小攸的目光，尽是憎恨：“主人？我还纳闷，我都跟你那么说了，为什么你还能背叛我、算计我，原来这世界上还真能有人，没有自尊到甘愿给人当狗，哪怕只是当一个随时都能丢开的替代品，都在所不惜。”
面对徐珺的讥讽，小攸也不在意，反而一脸微笑的回道：“我本来以为你会稍微聪明一点，没想到竟然蠢到这个地步。到现在你还以为，我做这些是在给主人办事吗？”
徐珺皱着眉头问道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小攸轻轻地点了点徐珺的脑袋：“我是说，从一开始到现在你都不明白，想要找你报仇的人不是主人，而是我自己，我又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呢？主人只是在帮我实现复仇的目标罢了。你看看我的脸，真以为世界上有人能无缘无故就长得这么像吗？”
听了小攸的话，徐珺陷入了沉思，接着仿佛想到了什么，震惊地看着她，说道：“你是……”
“没错，”小攸接过了徐珺的话：“我就是你小悠姐的亲生女儿。既然之前主人的复仇故事你听过了，那不妨也听听我的。”于是，在徐珺震惊的目光之中，小攸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。
“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贫穷的家庭里。父母几乎从来没有工作过，每天就是抽烟喝酒出去混，没钱了就在姥姥姥爷留给妈妈的房子里，拿东西出去卖。直到房子里能卖的东西都卖光了，他们两个就把房子也卖了。拿到一大笔钱后，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地开始挥霍享受，成天跟各种狐朋狗友出去玩。一年后我上了小学，他们便开始变得越发肆无忌惮。那时候，我们住在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里，周围的邻居有妓女，有小偷，甚至还有毒虫。他们每天都要玩到半夜才回家，睡到大中午才醒，醒了就又出去混。每天我放学上，都胆战心惊的，回到家之后就立马锁上门，然后开始收拾地上的烟头和酒瓶子。”
“再后来，卖房子的钱也花光了，我爸就开始叫我妈去卖淫挣钱。那时候，他们在家吵了好多的架，最后妈妈还是妥协了。后来，我上学时没有朋友，因为班里的小朋友都在传我妈是卖淫的，我爸是个酒鬼。但是我不怪我妈，正因为有她赚的那些钱，我才能继续上学，才能离开那个让我窒息的家。”
“可是再后来，这点希望都要破灭了。我妈得了病，再也没有人来关顾她了。家里的钱越来越少，而那时候正赶上我快要中考了。有一天晚上，我睡不着觉，就只能在床上静静躺着。结果就听到我爸跟我妈说，要让我也出去接客，说我年轻还是处女，可以价格定高一点，但是我妈拒绝了他。那时候我害怕极了，可是为了怕他们发现我一点声音都不敢出，只能在被子里默默流泪。第二天，正准备离家出走的时候，我妈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。”
“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主人，也是我第一次去到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地方。在我的认知里，第一次意识到‘家’竟然能是这么大的一个地方。等了十分钟左右，才见到了主人，我妈和他闲聊了四五分钟之后便进入了正题，她要把我卖给主人。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在想，妈妈可能是想让我有一个新家，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意识到，我一直以为还在爱着我的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“她对主人说：‘这孩子跟我那时候长得一模一样，而且现在也已经开始发育了，只要你玩得高兴，想对她怎么样都可以，我们绝对不会管的。只要你给钱，她就是你的了，我们也绝不再过问。’这时候我才知道，我妈不同意我出去卖淫，不是因为心疼我，只是因为那样挣的钱少罢了。终于，听明白的我立马就想逃跑，结果被主人的保镖直接拦下了。我妈上来就给了我一个巴掌，让我乖乖听话，然后给主人开了一个价格，50万。我这个亲生女儿，在我妈的心里只值50万。”
“主人思考了一会，吩咐手下拿来了100万现金交给了我妈，然后就拉着我要回屋。当我看到我妈面对着100万却露出了后悔的表情时，还以为她是良心发现了，结果她却对主人说了这么一段话：‘这孩子还是个处女，你看能再多给点吗？’哦，原来她是后悔自己不清楚主人到底有多少钱，嫌自己卖少了。主人站在原地顿了一会，微笑着又给我妈拿100万，然后拉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我妈的面，直到两年前才知道，她和我爸拿着那两百万大肆挥霍，还染上了毒瘾，最后吸毒过量去世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在你眼里我只不过是主人拿来随手排解欲望的工具罢了，正巧我们也想让你这么认为。这样才能让你以为，你能取代我，这样才能让你以为我会跟你联手，我们也确实做到了。但是不管你信不信，虽然并非出于我本意，但是主人到现在还没有同意过要我。刚被卖给主人的时候，我想象过他可能对我做的各种可怕的事情，在那种成长环境下长大，我知道的东西并不少。但是我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，我得到了一个独立的房间，得到了几个专门的家庭教师，得到了在他公司工作的机会，得到了他对我各方面的培养。直到有一天，我听他讲起了我妈以前的故事，才知道她以前竟然是与现在如此截然不同的人。我想，主人可能是为了弥补她的遗憾才对我这么好，想要看着：自己曾经喜欢的那个女孩子，如果没有走入歧途会是一个什么样子。”
说着这些的时候，小攸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。然而下一秒，她的眼神就变得冷冰冰的，直勾勾盯着徐珺：“也是那时候，我才回想起了，有一次我爸喝酒和我妈吵完架之后说的话，他说那时候他的一个小朋友欠了他的钱又还不起，作为交换，就介绍了我妈给他认识，还告诉了他关于我妈所有的喜好和习惯，这才让他成功地把我妈骗到了手，让我妈死心塌地和他在一起，被骗上了床。然后因为怀孕被迫退学，就生下了我。”
听到这里，徐珺终于露出了恐惧的表情，她一直声称自己只不过是带小悠姐认识了那个男人而已，却没想到，张枫和小攸早已知道真实情况。
小攸看着徐珺，继续说道：“你毁了我妈的一辈子。如果不是碰到了主人的话，我的一辈子也会因为你而毁掉，你今天所得到的一切，都是你应得的。主人说过，要摧毁你的家庭，摧毁你的生活，摧毁你的自尊，我很开心我们做到了。”整理了一下衣服，小攸站了起来：“对了，一会回家记得买盒避孕药，不然的话，十个月之后你可能就要生出你的侄子了。”说完，再也不看瘫倒在地、满脸绝望的徐珺，向等在一旁的车走去。
行驶在回别墅的路上，小攸拉着老板的手，看着窗外的眼中，隐隐冒出了一点眼泪。张枫轻轻将小攸放躺下来，用大腿垫着她的脑袋，拍着肩膀道：“一切终于都结束了，好好睡吧。”
小攸点了点头，将你的大手紧紧地搂在了怀里，紧紧地闭上了眼。